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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茨】大江山往事 09by吞哥又硬又持久 授权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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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走这里
第二章走这里
第三章走这里
第四章走这里
第五章走这里
第六章走这里
第七章走这里
第八章走这里

作者大大的微博:@吞哥又硬又持久

那日大天狗正息居在老松树枝丫之间奏笛,突然听见山顶传来巨响,看上去是有两只有些能力的妖鬼相争。大天狗皱了眉,爱宕山自有他的庇佑,向来是一片和睦之景,这么大的动静多长时间没有见过了。他抖了抖羽翼,雅兴一下就被扰了个干净。
他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有此番胆量来爱宕山挑事,便插好了竹笛,飞向那声响传来处。
声响处四周满是呛人的烟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燃烧,混杂着油脂的气味和血的味道。大天狗不悦地一抖双翼,一阵大风立刻刮走了那一大片灰烟。这地方大天狗大概知道是岩鬼居所,那鬼每日沐浴岩浆,终日与烈火为伴,因为能耐这岩浆的炽热所以得一手好的锻造本事。在这山间还能得两分尊敬。
但是此时大天狗看着那皮糙肉厚的岩鬼气喘吁吁地举着自己锻铁的大钳,那端头已经被烧融了一块,自己身上也是左一块右一块的焦痕。在他对面的枯树上面,蹲着一个周身环绕着黑色鬼气的大鬼。大天狗皱了皱眉,何时爱宕山有这号妖鬼了?
二人都注意到了大天狗的出现,抬头去看他。黑色的鬼气散开了去,露出一个容貌还有些稚嫩的白鬼来。那鬼甩了甩胳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开口道:“你看起来很强。”
这一句话出口,大天狗心里头警觉了起来,这是他向自己要发起挑战的信号。
不出他所料,下一秒那鬼不顾一旁的岩鬼,跃身而起向他面上袭来。周身的黑色鬼气燃烧起来,大天狗瞬间感觉到空气被烧干的灼热。他避开了那鬼的袭击,然后抬手卷起风刃刮去。半空之中他没有大天狗那般灵巧,风刃正中了后背,落地时候听到他闷哼一声,打了个踉跄。但是他立刻又站直了,手上的鬼气又凝聚了起来。本来岩鬼所居的地方就极少有植株,被那鬼气一熏,更是不见了半点生机。大天狗又飞起来了一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道:“汝是何人?为何来我爱宕山闹事?”
那鬼嘴角弯了一下,收起手道:“吾名茨木童子。听大江山之主酒吞童子言这里有一擅长锻造的匠人,特此来拜访。”
那岩鬼啐了一口,骂道:“你这小儿,这是什么拜访方式?上来便拆了我的屋舍打坏了我的器具。好歹拿上好酒好菜来请老子。”
大天狗见了,顿时觉得有些头疼。他和酒吞童子算是认识,偶尔那有些风雅情调的妖怪也会请他喝上两杯不知从什么地方弄到的上好的酒酿,虽然时常不对盘,但是大天狗还是承认那是个厉害的家伙。
现在这闹事的大鬼口中听到这名字,大天狗大概摸到了这是酒吞童子惹上了麻烦来给自己丢。如果不是扰了他雅兴,不是恶鬼作乱,他倒是也不想多管。一想这是找岩鬼的,和自己无关,也免得再去给酒吞童子酒后说些胡话出来。干脆引导山风闭合了个结界在岩鬼居所边,又道:“扰人清净。”
说完他扇了扇羽翼,离开了。剩下那刚以为找到了靠山的岩鬼,差点恨得咬碎了牙。
茨木童子看着大天狗离去的背影,轻轻啧了一声。他倒是想找那人较量一番,可大天狗却似乎不想理会他。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还是和酒吞童子打得痛快。”
岩鬼睨着眼看他,抖了抖身上的灰道:“那你便回你的大江山去,大天狗大人喜静,别来找我们不痛快。”
说完突然他被见茨木童子抛来一样物件,他下意识地躲开了,可又想这妖怪是个莽撞的,不像是用暗箭伤人的。又反手接了过去。
那是一个沉甸甸的布包,岩鬼打开了看,一些粗糙的镶嵌着珊瑚珍珠的饰品裹在里面,看似一些落魄的贵族用的物件。他咂了咂嘴,仔细分辨了一下上面的珍珠的成色,不好也不差,虽然看起来鲁莽,但是这白发鬼倒是像有些细腻心思的。
“给我这些什么意思?人类的小玩意,妖怪可没什么用处。”岩鬼道。
“请你做一套盔甲,酬金总是该有的。”茨木童子道,“虽然你身手不行,但是既然酒吞童子说你有些能耐,我想他认为好的,应当还是有些本事的。”
岩鬼皱了眉,多久没听到有人这么不客气地对自己说话了。他虽说妖力算不上强劲,可求他请他造盔甲的无论是人还是妖怪,都是恭恭敬敬的。哪有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他掂了掂那些珠宝摇头道:“这些东西请老子给你打盔甲,可是亏大了。不成不成。”
这回到茨木童子皱了眉,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那要如何?你又说妖鬼要这些无用。”
本来岩鬼只是想报复他一番,便随口道:“京都的大贵族武士的镇宅的宝刀借出来给看看,听说人类锻出的那等刀剑可以斩鬼。想见识一番。便给你铸这盔甲。”
茨木童子沉思了一会儿道:“莫反悔。”
岩鬼摆摆手道:“小子,你砸我居所,还毁我器具,怎么帮你锻甲?再去寻一套好匠人做的器具赔偿老子。”
茨木童子眉头皱得更紧,但却只是点了点头。岩鬼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啊对了,那北山上的妖虎看起来滋味不错,给老子抓来了做个下酒菜才成。”
“你……!”茨木童子刚要捋起袖子再教训他一轮,突然想起酒吞童子所说,强行忍了下来。他想起那张写了字的布条,心中有了打算。袖子一甩,道:“吾这便去。”
说完那白发大鬼往京都里去了。岩鬼哼哼了一声,收拾起一地的宝贝锻具,心里头倒是觉得出了口恶气,又寻思起那年轻的鬼那身鬼气所化的火,有些感叹起来。
这火焰若是能拿来做锻火,不知道能锻出怎样的妖甲来。再吸饱了那大鬼的血,应当是件好作品。岩鬼一边想着,一边心疼地收拾起自己的居所,心中又骂大天狗怎么不顺道把他教训一顿。
此时大天狗寻了清净的林子,突然感觉到熟悉的鬼气,他眼皮都懒得抬起。知道来人是谁,那股浓烈的酒气他在山脚下都能嗅到。
他取了笛子坐在树上吹奏,知道那鬼不会打扰他。此番过来肯定不是约他饮酒,八成是因为那个茨木童子。
酒吞童子站在树下听着那笛声,自顾自地寻了舒服的地方坐下,伴着笛声喝了几壶。等到笛声停止,他才举起酒杯向树上道:“你这笛声下酒倒是不错。”
“那茨木童子是你派他来寻我麻烦的?”大天狗冷声道。
酒吞童子放下了酒杯,抬头看着树上的大天狗笑了一声道:“不是挺有趣的?”
“你怎么不去寻荒川的乐子。”大天狗道,“怕他一个不快弄死他?”
酒吞童子抿了一口酒只道:“请你喝酒来的,哪有那么多屁事。你喝不喝的?”
大天狗这才从树上飞下,拿起酒杯嗅了嗅,上好的神酒,这东西酒吞童子一般不拿出来,大天狗的酒量并不好,也不好酒。所以酒吞童子向来是嫌弃和他同饮的。再加之他看不惯酒吞童子这肆意妄为的作风,两人一直以来都是冷言相向。他知道酒吞童子是什么打算,他收起羽翼坐下,慢慢地品着酒,问道:“他从哪来的,难得看到酒吞童子对手下那么上心。”
酒吞童子看了他一眼,给自己又倒满酒道:“本大爷闲得无聊了,想打发打发时间。”
大天狗哼了一声,道:“你让他找岩鬼给自己锻打盔甲?太过浪费了吧。”
他知道酒吞童子放浪形骸,从来不喜被那些东西束缚。突然心血来潮弄这一出,的确是闲得无聊了。
“给他自己的。”酒吞童子道,“他想要跟着本大爷,总不能让人看着太掉面子。”
大天狗不再回话,慢慢地喝完了那杯酒。他心中所求大义,总也没有觉得无趣的一天。他不知道如酒吞童子这般有能力的大鬼为何从来不对领地之内的人或者妖鬼加以约束。可惜了他的能力。有这个时间和空闲不如多做些正经事情。
酒吞童子看他表情,大概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只是不做言语,他向来懒得理会大天狗所说的那些大义。要说起来,这些大妖倒不如茨木童子来得有趣。他喝完了一盅酒,大天狗才饮完了自己那杯。二人安静地坐了一会儿,酒吞童子才开口道:“若不是你还懂得这月亮的美,本大爷倒真不乐意和你这个喝酒都不痛快的坐在一起。”
大天狗冷笑一声道:“多谢了。别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我这里更好。”
酒吞童子哈哈笑了一声道:“他以后不会比你我差的。”
二人又不再出声,等到酒吞童子慢慢地喝完了酒,离去前才对大天狗道:“如果再看到他,别告诉他本大爷来过。”
大天狗哼了一声,一阵大风从林中刮过,带走了那股浓烈的酒气。
又过了数十日,岩鬼正叼着生兔腿儿将手伸入那铁水汁中搅拌,突然听到身后一生巨响声,他心中一惊,知道麻烦又找上门了。他手一抖,那兔腿儿掉进了铁水里立刻不见了踪影。
被枯树隔出来的院子中放着一个巨大的包袱,旁边站着的正是前些日子来找他锻造盔甲的鬼。此时有些滑稽地穿着一身女式的服装,那大小自然是不合的,健壮的身材让衣襟都无法合拢起来。
岩鬼张了张嘴,不知该不该笑出声。那大鬼和上次一样抛来一物,正是一把宝刀。虽然不是岩鬼想要的那把,却也是上等的良品。应当是藏在哪位贵族家中的爱刀,岩鬼立刻猜到了茨木童子到底是怎么把这刀拿来的。虽然妖鬼没有什么拘束,过得都是随性日子,可不知怎么的,看到茨木童子这模样心中那些复仇的快意让他舒服了不少。心情一好,便也不打算为难这小子。
包袱里的便是一套人类的锻造器具,上好的锻锤,岩鬼咂咂嘴,心说被打一顿也算值了。
“按照约定。锻一套让吾满意的盔甲吧。”茨木童子道。
“女用还是男用?”岩鬼心情一好,倒是欢喜地打趣道。
茨木童子倒也不在意这些玩笑,他将那还没死透的妖虎拖出来,丢在了岩鬼面前然后道:“让吾满意的。”
倒是机灵的。岩鬼哼哼了两声,收拾起地上的东西,一边收拾一边道:“让你满意,老子怎么知道让你如何满意。不过老子有个想法,不知道小子愿意不愿意配合。”
“还有什么一口气说完。”茨木童子道。
“最后一件事,最后一件。”岩鬼道,“你的血和鬼气,拿来使使。”
本以为茨木童子还要纠结一会儿,没想到他直接抽了那把刀出来,在自己腕子上一划,用那蓄水的陶罐接了。只见鬼气一下子混着血液涌出,注满了陶罐。那强大的鬼气压迫突如其来,让岩鬼差点跪下去。还好这还是个年轻的小子,他稳了一下脚,还是站直了。
比熔岩更为炽热的火焰在里面跳动了一下,被茨木童子封了进去。然后那陶罐一起被抛进了岩鬼的手中,满满的一罐,只是锻甲还绰绰有余了。他心满意足地接了罐子,倒是没想着这个小子能给他带来了一些惊喜。
“铸甲也需要些时候,等着吧小子。下次朔月时候能成,再来找老子的时候穿身合身些的衣服,不然可是折了我名声。”岩鬼喜滋滋地抱着罐子晃进了屋子里头,打量了一下茨木童子的身形,便开始摸索着那些器具开始敲敲打打。
茨木童子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翻出一条贴身收好的布条来,盯着上面若有所思。借变装偷刀之便,他认得了上面的字,心中感慨酒吞童子的厉害之处,人类的文字也能运用得如此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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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少了一大部分……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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