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子

写得稀烂,更新还慢,活该多年老透明

【酒茨】大江山往事12by吞哥又硬又持久 授权转载

第一章走这里
第二章走这里
第三章走这里
第四章走这里
第五章走这里
第六章走这里
第七章走这里
第八章走这里
第九章走这里
第十章走这里
第十一章走这里

作者大大的微博:@吞哥又硬又持久

茨木童子稍微冷静了一些,不再乱动,而是转过头去看着酒吞,有些愤愤道:“很痛。”
酒吞童子按着他的手,又将衣服打了个结,然后把他整个人提起来。茨木童子挣扎了一下,没能脱出手,酒吞童子已经绕到了他的面前坐下,随手一招,那酒葫芦又到了他的手上。
“小鬼。”酒吞童子道,“我真的怀疑你之前是怎么活过来的。”
对面坐着的那只鬼还嘶嘶得抽着气,十分不悦地看着酒吞童子。他喜欢向强者挑战,但是不代表他会喜欢疼痛的感觉,所以他不希望酒吞童子拿他的疼痛来取乐。对他来说这不是什么让他愉快的东西。
但是酒吞童子似乎无视了他的不满,重新把短刀拿了起来,手抚上他胸腹上面的伤口,茨木童子皱眉往后缩了缩,那只手也随之停下了。这些伤口若是换做在一个人类身上,就算留下一命也是时日不多。鬼的身躯就算能让它们恢复,多半也会留下难看的痕迹,那便是毁了这具身体了。对于鬼来说虽算不了什么,可酒吞童子就是不高兴看到他这幅模样。
他直接将茨木童子抓了回来,将那葫芦里的神酒直接从茨木童子头上倒下了下去。
那头凌乱的白发立刻被酒水打湿,全都贴到了茨木童子脸上。他闭着眼睛挨着,半壶冷酒淋在他身上,渗入了身上的伤口,微微有些发痛。酒的香味刺激着他的鼻子,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头上淋下来的酒。
然后酒吞童子一寸一寸在他身上那些伤疤上面按着,他几乎没有受过这样重的伤,所以他也并不擅长处理伤口。只是比起茨木童子那样胡乱包扎,他多少还是见过如何处理,也知道应该怎么做。
那把薄短刀贴着茨木童子的皮肤滑动,将那些绽开出来的皮肉划开,酒液立刻往伤口里钻。茨木童子又是痛得一哆嗦,咬着牙道:“够了,真的很痛…”
酒吞童子抬头看了看他,面无表情得舔了一下手指上沾的血和酒,将酒液直接泼在了刚切开的位置。茨木童子低叫一声,黑炎将衣服烧毁,手挣脱出来,向酒吞童子袭去。但是两只手又被抓住,酒吞童子有些不耐烦道:“自己低头看看蠢货。本大爷没有那种无聊的趣味。”
红色的鬼火更加亮了一些。把茨木童子整个胸腹照亮了,他这才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惊讶的发现刚才被刀划开切去的肉,已经愈合了,只剩下一条薄而窄的痂。一般的鬼的恢复力也不会有这么好,茨木童子惊讶地摸了摸那条伤口,虽然被酒水浸染的疼痛还残留着,但是里面的肉已经长好了。
他这才明白过来,酒吞童子是在帮他处理这些伤口。
方才的愤怒一下化为了愧疚,茨木童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重新看向酒吞童子,低声道:“吾会错意了……”
酒吞童子把短刀一丢,又喝了一口葫芦里剩下的酒,道:“毁了本大爷饮酒的性质,还浪费了本大爷的好酒。你可真是了不得啊。”
从前倒是从没有人关心过他,茨木童子一时之间还有些不敢相信,楞楞地坐在原地看着酒吞童子。又反复抚摸了几次身上愈合了的口子,好一会儿才张了张嘴,想了很久才将咀嚼了半天的两个字吐出来道:“谢谢……”
一下子茨木童子感觉有些别扭起来,他从未与人如此相处过,全身上下都有些不安,不知道如何能表达自己这种怪异的情绪。这比直接的喜欢或讨厌复杂得多了。酒吞童子一眼就看出他的纠结,看着他为难觉得有些好玩,便没有理会,装作还是不满地模样看着他。
这下茨木童子有些慌了,手足无措地坐在那儿半天,突然想到了什么,捡起那柄被丢在了一旁的短刀,递回到酒吞童子手中道:“对不起……”
酒吞童子心里头笑了起来,面上却还蹙着眉,指了指河边的大块卵石道:“过去趴着,本大爷给你的机会已经没了。”
茨木童子皱就一下鼻子,抚开额角上湿漉漉的头发,又看了酒吞几眼,才有些不情愿地用一种难受地姿势将自己的身体放到那些凹凸不平的石块上面。然后他感觉到酒吞童子走了过来,酒壶里的酒晃荡的声音,然后那个男人蹲在了他边上,将剩下的酒全都淋在了他背上。
外衣全都湿透了,茨木童子回头过去看了一眼,倒是乖巧地脱掉了那件衣服,老老实实地将整个布满伤疤的后背露了出来。
他感觉到酒吞童子的手在上面摸了几下,尖锐的指爪划开结痂的地方,然后用力一撕。连带着一些血肉都被撕了下去,茨木童子闷哼了一声,将浸了酒的衣服塞进自己口中,免得痛起来咬碎了舌头。
那些没有长好的伤口全都被重新的划开,茨木童子虽然耐得疼痛,但是这种折磨还是让他难受得不行,几度想要挣扎逃走,然后他屁股上被酒吞童子狠狠地拍了一巴掌。一下子委屈和怒意涌了上来,酒吞童子扫了一眼,便见着那双在鬼火照射下泛着金光的眼睛满是怒火地瞪着他。
教训小孩的戏码用在了自己身上,茨木童子方才还觉得有些歉意,一下就没了这念头,只觉得酒吞童子把自己当做不知羞的小孩对待,一时之间又怒了起来,可他又不好直接动手,只得回头去瞪。
酒吞童子啧了一声,一手压着茨木童子的背,一手又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臀部,只道:“做得好本大爷会赏你,犯了错得受罚。别用那种眼神瞪我,到了本大爷的地界,该听谁的你应该明白。”
茨木童子哼哼了一声,捋直了舌头,道:“痛吾会忍着,别这样羞辱我。”
“羞辱?”酒吞童子哈哈了起来,拽住了茨木童子额上还没长结实的角,往后掰了一些道,“像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等到时候吃了不该吃的败仗,才知道什么是羞辱。本大爷给你的教训,给我好好记住了。”
说完他又打了一下,茨木童子扭过身又想挣扎,葫芦里的酒又倒上来,刚清理好的一背伤口全都被淋了个透,疼得他整个人在石头上缩了起来。但是那些伤疤瞬间就长好了,比起之前溃烂的身体,好上了不少。
见他身上的伤都平整了,酒吞童子这才放下酒壶,里面的神酒已经不剩几滴了。他有些心痛这些酒浪费在了这小鬼身上,可心中又舒坦了一些,这才靠在了一旁,等着茨木童子从疼痛中缓过劲来。
没一会儿,茨木童子爬起来擦掉了脸上不知道是酒还是汗水,亦或是疼出来的眼泪,气鼓鼓地看着酒吞童子。就算茨木童子再如何早慧,身体再如何成熟,可内里还是个不大的孩子。一下子耍起了小脾气,看得酒吞童子觉得满心好笑。
“怎么了,不服气?”酒吞童子道,“既然你已经成了鬼,就该明白人类那套道理是用不上的。你想用拳头说话,便打赢本大爷试试。”
“我打不过你。”茨木童子闷闷道。
“扫兴。”酒吞童子道,“好酒没了,邀你饮酒的性质没了,说说看,你打算怎么赔偿本大爷。”
茨木童子这会儿还闹着脾气,不回答酒吞童子的话,低头看着那些卵石子,也不说话,内心里头感觉怪异得要命,猛的想起大天狗当时问他酒吞童子是否是自己的养父。不由得想着,若是自己父亲,是不是也会在自己犯错时候那样揍自己。一想着又觉得全身伤口被酒浸得疼到了骨头里,便放弃了思考。
酒吞童子也不明白自己怎么给自己找这麻烦,但是看他脸色变来变去的模样又觉得有趣。随手捏了一块椿饼,塞进了茨木童子嘴巴里面。那鬼一下子被塞了东西进嘴里,马上往后躲了一下,下意识地用力咬住了嘴里的东西。
刚咬下去,嘴里便弥漫了一股糯米的香甜的味道。茨木童子嚼了两口,三两下把外面叼着的半块也塞进了嘴里,然后听到酒吞童子对他道:“打点好酒来,本大爷就不跟你计较了。”
茨木童子盯着看了酒吞童子好一会儿,把嘴里的椿饼咽下去后,才爬起身来,摸索半天套好了湿漉漉的衣服。本来他不想听从酒吞童子的使唤,可想来想去的确他是为自己疗伤才将陪神酒倒空了,决定还是多跑这一趟。
酒吞童子见他要去了,自己也捏了一块椿饼,漫不经心剥开外面裹着的叶片然后道:“味道还不错。在你拿酒来之前,本大爷勉强拿这个打发吧。”
刚才那甘甜的味道还在茨木童子嘴里残留着,茨木童子一下就加快了脚步。虽然只是一些人类的点心,但是不管是妖怪还是人,都会喜欢那种味道。酒吞童子舔了一下手指,上面还残留了一些茨木童子血,一股腥味混在豆馅里混进了嘴里,若酒吞童子还是那种嗜血的妖怪,大概会很喜欢这个味道。不过他直接在旁边的潭水中洗了洗,看着茨木童子离开的背影,轻哼了一声。
人类的镇子虽然有些距离,但是茨木童子很快就走到就他要去的地方,轻车熟路地在院子的地窖中找到他早就看上的藏酒。比起酒吞童子的酒这差的远了,但是却是茨木童子现在能够找到最好的了。他担心酒吞童子会不会看不上,又多拿了两坛,至少能够表达自己的诚意。
等他回到那月光稀薄的潭水边上时候,灯笼里的蜡烛又燃起来了,变回了那雅致的画面。
红发的大鬼靠在卵石上面,茨木童子带来的鱼已经被吃完了,鱼骨放在面前的大片叶子上面,手边就是那碟精致的椿饼。
和他去拿酒时候比,一个都没有少。
茨木童子走过去把酒放了下来,眼神扫过去一眼,然后就看到酒吞童子伸手把酒拿了过去,那碟子同时也摆在了他的面前。
似乎酒吞童子感兴趣的只有那些酒。他打开封泥,仰头喝了一口,咂了咂嘴。味道淡是淡,却算是人类能酿出的不错的酒了。
茨木童子等了半天,没有听到酒吞童子的回答,这才开口道:“吾被大天狗所伤,是我自己想要去挑战他。为什么你会不悦。”
似乎是意料之中的,酒吞童子放下酒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你是不是觉得,本大爷在关心你?”
茨木童子没有接话,只是看着他,之前被打的那种屈辱又涌上心间,他有些焦躁,不明白这到底是不是他所思考的那样。酒吞童子甚至还吊着他,没有给他任何明确的答案。
“小鬼。别自作多情了。”酒吞童子道,“可能本大爷只是心血来潮,如果我想,救你还是杀你不过也是一念之间。”
“不是的。”茨木童子立刻否认道。
酒吞童子略挑了一下眉,他有许多不想承认的事情,所以他不会随便让这家伙再靠得更近一步。
灯笼的火焰跳动了一下,茨木摸了摸脸上长出的硬质的鳞甲,吸了一口气道:“你很好,可能就像父亲一样。虽然吾没有和吾生父生活过很长时间,但是我想应该是这样的。”
一瞬间酒吞童子觉得自己的头痛起来了。他恨不得马上让茨木童子闭嘴,他不想多这么个麻烦的责任,立刻喊停道:“谁要多你这麻烦了。”
茨木童子低下头来片刻,又抬头直视酒吞童子的眼睛道:“那天和大天狗一战,他问我你是吾的什么人,他说的关系让我一直在思索。”
这下酒吞童子差点没把酒坛砸烂,捏了一会儿眉心,才低声道:“那家伙都说了什么……我告诉你,本大爷不可能做你的养父。教训你也好,约你喝酒也好,都算是一时的兴趣。你若真想得到在本大爷旁边的位置,自己去好好想想,本大爷不需要一个只会撒娇的小鬼。”
茨木童子也皱起了眉,却没有反驳酒吞童子自己并不是会撒娇的小鬼这话。他承认自己是妄想成为酒吞童子的亲眷的,作为人类时候无法得到的东西,他妄想在作为鬼的时候得到。但是鬼都是任性的家伙,没有谁愿意主动搭上一个麻烦。
潭水里微弱的反光动了动,酒吞童子松下一些表情,重新拿起酒坛,道:“吃你的椿饼去。大天狗的话给本大爷都忘了。”
茨木童子抓起剩下的椿饼,慢慢地往嘴里面塞起来。淡淡的甜味在嘴里扩散,他叹了口气,发现柔软的豆馅儿根本不能像肉食那样用力咬下去发泄。

……
硬太太难得勤奋!大家多去她微博下催催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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