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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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茨】大江山往事17by吞哥又硬又持久 授权转载

第一章走这里
第二章走这里
第三章走这里
第四章走这里
第五章走这里
第六章走这里
第七章走这里
第八章走这里
第九章走这里
第十章走这里
第十一章走这里
第十二章走这里
第十三章走这里
第十四章走这里
第十五章走这里

第十六章走这里

作者大大的微博:@吞哥又硬又持久

等到茨木童子的房屋彻底建成,已经又到了一年的秋季。他又去往了京都之中,附近的镇子已经不能再吸引他了。繁华都城才是他所喜欢去的地方。
他装扮成无人陪伴的贵族小姐,拖着厚重的布料在房屋之间游走,选择他想要进入的房中,然后在到入夜的时候去那里面搜寻自己要的东西。再或者将那些想要与美丽的女子发生邂逅的武士引去罗城门边,夺取他们的财物,有时候是性命。
人皆爱美,美丽的女性的型貌总能吸引来他人的目光。
此时的茨木童子也和往常一样坐在一处阴凉的树下,他的模仿能力向来都不错,见过几次纳凉的女性后,便能把那姿态模仿个七七八八。若不是那还不能好好隐藏起来的妖气,还有宫内优雅的女官几分味道。
这一招守株待兔总是非常的有用,茨木童子坐了一会儿,一个武人打扮的青年走了过来。他注意到了树下美丽的女人,比起那些贵族男子,他们一般不会那么羞涩含蓄的向人搭讪。茨木童子微微遮掩了一下面容,那对眼睛还是盯着向他看过来的男人。
果然他向着茨木童子走了过去。
“你一直盯着我看,我身上是有什么能吸引你的吗?”那男人道。
那美丽的女人羞涩的一笑,启口道:“你像我几年未见的兄长。他也是如你这般挺拔的青年。”
“他是戍守在外的武士吗?”男人道。
女子微微点了点头,问他道:“你是吗?”
“我想成为一个武士。”他道,“我的朋友就是一个武士。他叫五条近崎。”
茨木童子完全不关心那个人是谁,他大量着这个看起来兴致勃勃的年轻男人,思考着他的味道会如何。虽然他现在不饿,但是这样贫穷的普通武人,身上是不会有多余的钱财的。更不用说书籍了。
所以他现在很有闲心听这人多说几句,打发一下时间去寻找下一个目标。茨木童子挪了一下位置,在树荫下让出一片空地来。那张虚假的女子面庞露出温柔的神色对他道:“你的朋友听起来是非常厉害的人,可以多给我说一些吗?”
那个男子脸上红了一下,小声说了一句谢谢,坐在离茨木童子较远的地方坐了下来,对茨木童子自我介绍道:“你可以称呼我为阿树,我没有名字。”
说完他低头取下了腰上的佩刀继续道:“这是他送给我的刀,虽然不是出自什么著名工匠之手,但是在他成为平家的武士之前,这是他从不离身的爱刀。”
“哎呀,平家的武士吗,真是非常厉害的人呢。”女子道,“小女子只是商贾之家的女儿,家父有贵人照拂,才能在这京都城中有一隅半点地。名和唤珠珊,叫阿珠便可。”
“阿珠姑娘,感谢你慷慨的让我也进来乘凉,刚才自顾自聊起其他人有一些冒昧了。”阿树道。
“没关系,在家中可听不到那么多的故事。我喜欢听故事。”茨木童子所化的名为阿珠的女子道。
难得茨木童子现在不饿,也没有别的人经过此处。他有心思打发时间,便去听听这人要说什么。听故事总是有趣的。讲得好不好又另当别论。
阿树抚摸着那把刀,眼中透着无限的向往和热枕,他以他第一次见到这一把刀为由头,给阿珠说起他和那位平家武士之间的事情。
大概是阿树十岁的时候,他第一次见到五条近崎,刚在家中被打骂过的阿树看见一个模样凌厉的年轻人正在树下练剑。男孩子总是对这些英武之姿颇为向往,几岁的孩子也是同样,他坐在不远的地方一会儿就看呆了。
近崎做完了早课的练习,回头便看见了偷偷看着他的阿树。
出乎意料的,他问阿树是否也想佩戴刀,是否想要跟他一同练习。但是出生在印染坊中,不知道父亲是谁的私生子,是不会有握刀的机会的。
年轻的近崎给了幼年的阿树这个机会。
虽然看起来非常不好说话,但是五条近崎却是一个严厉又不失温柔的耐心的人,阿树点头后,他找来了一根长竹,削成十岁的孩子能用的长短,告诉他如何拿刀。
对阿树而言,每天去找近崎是最快乐的时光,他教自己用刀,防身的刀法,给他带来一些甜丝丝的糯米团子。他学的很认真,近崎也十分喜欢他,每天做完印染坊的工作阿树都会和近崎一直待到晚上。
阿树想拜他为师,但是近崎觉得自己还不足以成为一位师长,他还没到那个高度。
“我也有许多向你学习的。”近崎对阿树说道。
这句话阿树现在还不理解,但是不影响他们变成无话不说的友人。
“拥有这样一位朋友,是我阿树这一生的幸事。”阿树停止了一下回忆,回味了一下又道。
“你们之间年纪相差这么多,也能以友相称吗?”茨木童子有些惊讶的问道。
阿树看着自己的刀,挠挠头有些羞涩的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但是近崎说朋友是不分年纪,不分阶级的。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懂得很多东西,他说这是‘忘年之交’。阿珠你有条件看很多书籍的话应该比我明白。”
茨木童子若有所思地望向了城外,目光很快又转了回来,继续问道:“只是以友相称就让你如此开心吗?”
“那对于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啊。”阿树道,“鼓励我,陪伴我,教会我各种各样的刀法,这都是因为他把我认为是朋友。”
这句话一说完,茨木童子突然觉得心中有一块东西动了动。他自小没有感受过亲情,人间的温情之事出生的时候便比别人缺少了。虽然成长到了现在,已经是可以冷漠的去看待他人的嫌恶,但是心中还是会去渴求一份别人给予自己拥有温度的感情。
现在给予他这样相似的东西的人是酒吞童子。他想要找到他和酒吞童子之间的定位,现在似乎他看见了这个答案的模样。
“阿珠小姐也有好朋友吧。”阿树突然道。
茨木童子终于回过神来,看着阿树手中的那把刀。远不及他见过的武士们的佩刀那般精致,但是能够看得出主人相当爱护它。他大概很喜欢那个叫做五条近崎的武士。
鬼使神差地,茨木童子点了点头。但是他觉得只是朋友,似乎还不够,还缺了一些什么。酒吞童子与他而言不止是普通的朋友那么简单的。
“如果不介意的话,阿珠小姐能够说一说自己的故事吗?”阿树道。
“小女子的故事没有什么好听的。”阿珠温柔的笑了笑道,“我也有一个让我敬仰的朋友,他是对我最好的人。我觉得仅仅用朋友去称呼还不够,我们应该更加亲密,我非常喜欢他。有时候觉得,只要有他一个人便足够了。”
阿树愣了一愣,随即有些脸红地笑了,过问女孩子的私事是不太好的,他有些逾越了。他不再多问,只道:“那么就用挚友这个词去称呼他吧。近崎先生于我而言也是这样重要的存在。我能够理解的,这种心情。”
“啊啊真是多谢了。”阿珠露出释然的笑容,甜美可人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转而变为一个男人的声音道,“吾终于找到答案了。作为答谢,吾会让你安全的去到你要去的地方的。”
京都向来传说多鬼怪,阿树吓了一跳,一下子就明白自己遇到了非人之物,举起刀正想防身,原本坐在树下的珠珊小姐化作了一道狂风,刮过他的身边,阿树立刻用袖子去挡住自己的脸。那一妖风很快消失不见了,那个漂亮的女子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阿树左看右看,那个妖怪女子的确已经不见了。然后他看见一件闪闪发光的东西在树荫下放着。
原本她坐着的地方留下了一个漂亮的镶嵌着金银片的漆木簪花。
妖怪原来也是有情义的家伙们吗,阿树内心涌起一些疑问,还是捡起了那个漂亮的簪花,妥帖的放到了胸前收好。
那一阵狂风,刮到了罗生门前便停止了,落下来的自称珠珊的姑娘身上飘起一阵紫色的火焰,厚重的裙子一子被烧了个不见踪影,然后她化为了茨木童子本来的模样。
那只鬼坐在了墙下,细细地品味着阿树告诉他的那那个词语。挚友,多么好的称呼,自己的热情,自己的仰慕全都能够灌注进这里面。密不可分的,独一无二的友人,酒吞童子就应该是他的的友人,他要成为这唯一的存在。茨木童子心中欢喜的想到,也许现在那位高傲的大江山之主还不会认可他能够作为这样的友人存在,但是他总会追上去的,一定会去做到的。生为鬼那些执念,茨木童子不会比那追着和尚跑的清姬差的。
他捡起树棍,在地上来回的写了几次酒吞童子的名字,他学会的字还不多,但是他已经将这个名字如何写牢牢的记住了。他长出了一口气,对着那个名字默默念道:“挚友。”
这一日后,那几个拿了东西的鸣屋找到了茨木童子,他们带来了一个身材姣好的年轻的女人,她穿着一身雅致的绣花白锻,手里抱着一卷巨大的绢布画卷。她对着茨木童子欠了欠身,自我介绍道:“小女花鸟卷。诞生于画中之物。”
鸣屋一人牵着花鸟卷一边的袖子,对茨木童子道:“花鸟卷姐姐是从海那边来的。”
“她做的衣服是我们见过最好看的,比宫殿里的女官做得还要好看。”另外一个鸣屋道。
那女子微微笑了一下,看着茨木童子道:“那么需要小女为茨木童子大人制作如何模样的衣裳?”
茨木童子并不在意到底是谁去做这些东西,但是看到花鸟卷的时候还是稍微有些在意。毕竟她说自己是诞生于画中之物,画所化为的付丧神。
这是很少见的,她并非画中的图画,而是画的本身。那些精致美丽的画卷就算茨木童子经常进出贵族家中也见得不多,毕竟他的目的从来不是去欣赏。但是这个女人一下子便给予他那种赏心悦目的感觉,好感一下就上来了。
难得茨木童子也对她点头示意了一下,招了招手,意为跟他去。
两个鸣屋又一人得了一块饴糖,开开心心地走了。茨木童子带着花鸟卷回到自己的居所之中,将那几匹布小心翼翼地抱了出来,全都整好了放在花鸟卷的面前道:“吾想要配得上酒吞童子之友的衣装。”
白衣的女子低头抚摸了一下那些布匹有些惊喜道:“真是不错的布料。”
茨木童子露出一个笑容道:“若能够让配得上让吾立于酒吞童子身侧,它们也算是有所价值了。”
“您还真是喜欢酒吞童子大人呢。”花鸟卷笑了笑道,“交由小女试一试吧。”
茨木童子点了点头,这话似乎起了个由头,又问她道:“鸣屋说你居于平安京之中,也知晓酒吞童子的名号?”
果然是这样。花鸟卷内心轻轻叹了口气,她听得茨木童子的话语的时候,就感觉到了那种深沉的喜爱。她是因画师的爱意而生的精怪,对喜爱之情异常的敏锐。这一下怕是不说明白这个鬼是不会放她离去了。
“大江山之主,威名无人不知晓。”花鸟卷道,“小女虽然常在书画卷的藏库之中,却也是常有听闻。鬼怪之间常常提起,世间至强之鬼,应当可以称之为王的酒吞童子大人。”
“酒吞童子果然这般厉害。”茨木童子脸上露出欣喜的笑意,看向屋外道:“他肯定是引进万鬼的王者。”
花鸟卷掩着唇笑了一下,她对这样直白的爱意有种生来的喜爱。只是这年轻的鬼蓬勃的爱意不知道会持续多久,又或者是成为他永生的执念。花鸟卷突然好像是来了性质,取了一根木头,凭空绘出一张活灵活现的恶鬼的图画。
“不过传说酒吞童子生得这幅凶恶模样,却会变成英俊的青年迷惑人心。小女是从未见过些位大人,都是听闻,他可真是这样的?”花鸟卷问道。
她当然知道人类恐惧于鬼怪,便赋予它们丑恶的形态,酒吞童子在妖怪之中相传可是难得一见的英俊青年。只是茨木童子让她觉得有趣,想要捉弄一下。
如她所料,茨木童子皱起了眉来,方才的表情一下冷了下来,不悦道:“酒吞童子英俊非凡,怎么可能是这种模样。”
说完他恨恨地抓向那一副空中的图画,上面恶鬼的影像瞬间消散了。花鸟卷眨了眨眼,将那支木头递过去道:“小女未见过那位大人的英姿,多有得罪了。想要一睹真容却不曾有机会,不如茨木童子大人绘于小女看一眼,也算了一桩心事。”
拿着那根短木棍,茨木童子方才的怒意突然消了下去。他偶尔也有拿着石头碳灰抹出一些图画,但是毕竟不精于此道,不可能像花鸟卷这样轻松勾画出图案来。
然后他取来一块树皮,将那木棍端头烧出碳色,小心翼翼地去勾画着。
酒吞童子是什么模样的?张扬的红发高高的束起,裸露的精壮上身,高挑挺拔的身段,总是挂着一些不屑的笑容的嘴角,尖而长的耳,还有那双看似凶狠无情的眼睛。越想着茨木童子心中越是激动,可他手里的动作却越来越慢,他发现他根本无法描绘出心中的酒吞童子的模样。
留在树皮上的黑色线条就如稚童随意涂鸦出来的。
茨木童子丢开了木棍,使劲擦掉了上面的图画。他一定要去找个最好的画师,画出酒吞童子的模样,然后告诉那些污蔑之人他应当是如此的英俊。
可抬头看了一眼似乎很期待的模样的花鸟卷,他顿时有一些丧气。他却连酒吞童子什么样子都画不好。
这一切全看在花鸟卷的眼中,心情顿时大好。便对他道:“茨木童子大人不善于绘画?”
茨木童子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就听花鸟卷道:“那不如描述给小女听,来试试小女是否能画出鬼之王的形象。”
听闻这建议,茨木童子立刻又精神了起来,开始手舞足蹈地比划。花鸟卷故意画得太高,或是有些凶恶的鬼相,茨木童子摇摇头,伸手自己要去抹掉。
一直到了黄昏时候,花鸟卷才将茨木童子心中那位大鬼的形象画了出来。她将那一张画留给了茨木童子,见得那年纪不大的白发鬼开心得不得了,这才抱着那一堆的布匹和那张从不离身的巨大画卷离开。
花鸟卷画的那酒吞童子和真的酒吞童子有八分相似,还有两分是茨木童子觉得他应当是如此。茨木童子举着那画看了许久,终于又拿起来被他丢在一旁的笔,小心翼翼地往上写上了酒吞童子的名字。
虽然画不是他作,字却是他写的。茨木童子得意地想到,将那树皮上的画好好地摆在了屋子正中。
酒吞童子来时便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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